元旦(｡･ω･)

【军涛】迷人酒

军军x波波 4000字短篇，后续会补上肉

“看这海浪涛涛，我就叫你涛涛吧，我们重头来过。”

 

 

01

人总有一段最失意的时候，再回头，怎么苦得熬过来却也记不得了，那时候一丁点的慰藉却到能记得一清二楚的。就像阴沟里看到一束光，哪怕是最劣质的火柴划出的最微弱的、转瞬即逝的光。

 

那个海派清口的创始人就是某军的一束光，虽然后来被人调侃自己明明就是被周立波迷得失了魂，上瘾了，可那又怎么样？涛涛他是光，不是毒品。你说，向往光有什么不对？

 

那是某军最低谷的时期，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，这个靠贿赂地方官员非法牟利支撑起来的公司，动一发则牵全身，一旦宣布破产，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都要公之于众，这个后果不是某军一个人承担的起的。

 

那段日子某军整夜整夜地阖不上眼，家也不回，坐在办公室的台前，麻木地盯着电脑屏，也就是这时候他在YouTube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视频。

 

油光锃亮的额头，发路分明的发型，像是抹了一整罐发胶，擦得过分光亮的皮鞋和看起来就很滑稽的西服，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油嘴滑舌的市井小民。就是这样一个人，却让某军怎么都移不开眼。

 

屏幕上的他油腔滑调地讲着些鸡毛蒜皮的家常，自己怎么被妈妈抽的，邻居家小孩怎么捉弄老师的……明明都是些稀碎的小事，却被他讲得妙趣横生，好像真的有个淌着鼻涕的小男孩活生生在自己眼前似的。某军自己都没有注意到，他的嘴角一点点勾起，最后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拍桌狂笑，笑得像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无拘无束。

 

 

02

日子总会过去，渐渐步入正轨的公司让他又重新忙碌了起来，生活也变得有滋有味，女人、美酒......还有毒品，让他沉溺其中，耽于声色，再也不会在漫漫长夜里坐在屏幕前面哈哈大笑，那个叫周立波的男人也就像划过夜空的流星转瞬即逝了。

 

直到三年前的一场酒会。某军曾在闲聊中透露过自己喜欢看脱口秀的事，被有心人记了下来，在酒会上特意引荐周立波来讨某军开心。那个隔着屏幕在舞台上如鱼得水的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，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滑稽的局促，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紧张。不论如何，在某军看来，都是如此的......可爱。

 

也不知道是酒会上品鉴的白葡萄酒太过绵长使人易醉，还是驻唱的女子的声音太过靡靡，某军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是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属于自己的礼物，只属于自己。

 

商人一向讲究喜怒不形于色，他看向周立波的眼神是友好且得体的，看不出一点侵略性的占有欲，攀谈一阵甚至以兄弟相称。

 

而周立波确实是有点精明在的，他先前就问清楚了这个人的为人作风，那个男人虽不能说是不苟言笑但是也着实不喜欢与人过度谈笑，除了......他想要泡的女人。某军有着上位者独有的气势与压迫感，就算现在刻意放缓语气与自己柔声交谈，周立波心里的大石头还是高高悬起的。

 

周立波是一个优秀的表演者，他深谙表演的精髓，把自己心里的紧张夸张地表现出来反而给人一种自己就是得心应手、如鱼得水的轻松感。

 

现在也是，要是说某军是真的想要和自己交朋友，身份的悬殊让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，自己这种舞台上逗人开心的怎么样都只能算是戏子。周立波摸了摸鼻子，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商业巨贾到底在想些什么，也许......真的只是自己的粉丝？

 

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，从女人聊到美酒再到枪支，某军一直都对自己的枪支收藏引以为豪，周围人也随声附和。

 

“哇军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愿意带我开开眼呢？”周立波像是酒上头了一样脱口而出道。

 

某军没想到这个表面亲热，其实是想避免日后接触的男人会这样说，一下子愣住了，继而又爽朗一笑“立波兄要是喜欢，我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。”

 

某军深深地看了周立波一眼，看得他的酒醒了一大半，这时候他才察觉刚才的一席话是主动往人家家里钻的意思，一时间只能一边点头一边堆笑，心里真的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。

 

 

03

几次往来后，两个人也算是熟悉了，周立波就这么迈进了某军的家门，心里念叨着自己没财没色的，这个大佬也没办法图自己什么，就也不多想了，也许某军就是在找一个能和他聊得来的朋友呢，把人总是看得那么复杂就没有意思了。

 

某军的家就像美国其他富豪一样，豪华得无法想象，占地42英亩还靠着海边，私家的猎场和海域让周立波连连咋舌。某军轻笑地看眼前这个将近50岁的男人像一个小男孩一样东张西望，还妙语连连地夸奖自己的房子。

 

既然这么喜欢，我把你藏在这里，你可愿意？

 

周立波看某军不说话，好奇地看了他一眼，让某军立即回过神，咳嗽了一声道：“没事没事，走，我带你去看我的收藏吧。”

 

当某军伸手把陈列室的灯全部打开时，周立波感觉自己兴奋到腿都有一些发软，这些都是都是真的枪啊，真枪实弹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额角突突的跳，他颤抖着双手拿起一杆散弹枪，这是他在国内不敢想象的感觉。

 

“只要你愿意，这些都可以是你的玩具，这里也可以是你的玩具房。”某军在周立波的身后慢慢地说道，话中氤氲的情绪像是捕猎的狮子。

 

“这哪里是玩具房，分明是军火库啊。”周立波转过身朝某军一笑，眼里不含半点杂质，只有对心爱之物的爱不释手。

 

某军闻之一愣，明明是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笑容？他长舒一口气道：“波波，你真的很单纯。”

 

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 

“咳......没什么。”别人都喜欢这么叫你，我怎么才能得到独一无二的你呢？

 

 

04

周立波喜欢表演，他知道某军是看中了他身上的单纯，那他就愿意去表演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的老男孩，投其所好一直是周立波为人处事的道理。

 

现在他几乎每天都跑到那个男人家里，他们在后山的猎场打鸭子，坐在沙滩上一起看海。两个老男人坐在一起吞云吐雾，周立波总是可以把某军逗得很开心。

 

可是欲望却一直在某军心里膨胀，他想困住眼前这个拥有明亮眼睛的中年男人。他某军在商界叱诧风云，想要的东西包括女人哪一个不是唾手可得，可是只有周立波，他不想对这个单纯的男人用什么肮脏的手段，他那闪闪发光的更多的是他的灵魂，而非皮囊。

 

可是自己不说，周立波怎么会懂呢？

 

“立波，你想出海吗？我们可以去海钓。”某军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。

 

“好啊。”周立波转过头来朝某军笑了笑，鱼尾纹很多却不减笑容的动人，一个没有一点防备的笑容。

 

 

05

其实周立波心里是在打鼓的，和这个有几分阴沉的男人相处，他总是觉得自己像是被温水煮着的青蛙，一点一点地被这个男人侵蚀，一点一点沉迷他的纸醉金迷的世界，再也逃不出来。周立波一直没有在乎什么自由，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的束缚他甘之如饴，因为他知道妻子是爱他的，为他着迷的。

 

而眼前这个男人，想要怎么样的女人，甚至是男人都是勾勾手的事情。

 

他有端庄宽容的妻子，活泼可爱的儿子。各色各样的女人都为他的金钱疯狂，他仅仅是喜欢自己的脱口秀，为自己着迷？周立波没有这么大自信。

 

可是，那些暧昧的暗示，那些价值连城的礼物，那宠溺的神色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某军到底怎么想？周立波的脑子很乱，就算这样他还是走上了豪华游轮。

 

他们没有走上甲板，而是走到了船舱里面的卧室，他们站在落地窗前看海上的风景，“周立波，接下来的话，你给我听清楚。”那个男人总是习惯性地用命令的语气讲话。

 

“我希望你是属于我的，我一个人的。”某军低了头抬着眼看周立波，抬头纹深得像是刻在额头上，却给周立波极大的压迫感。

 

周立波手覆在自己的胸口上，在这几秒他没有说话，他只觉得要溺毙在某军像深渊一样的眼神里，他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，却品出了自己的欣喜若狂。

 

欣喜若狂？周立波被自己这样的心情弄得茫然无措，扬起头支支吾吾道：“军......军哥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

某军深深地看他，他知道周立波虽然单纯，但绝对不傻，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
 

“我不知道！”周立波几乎是吼着回答他的，像某军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了身边人的目的不纯，他却主动地把自己的财富当作枷锁，困住这个贪图享乐的自己。

 

某军伸手反扣住周立波的手，常年健身的某军自然比周立波要有力得多，他把人牢牢地按在落地窗上。

 

“听说你天生筋骨很软，我想试试是不是真的。”

 

 

06

当周立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，但是窗帘已经被贴心地拉上了，昏昏沉沉地像是半夜。现在的他像恶俗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一样掀开了被子查看，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后确认了昨天不是自己的幻觉。

 

自己这是......爬上了龙床了？

 

这时候某军拿着一杯水走了进来，还虚情假意地道歉道：“抱歉，昨晚是我冲动了。”

 

“是啊，我的筋骨好久没这么舒展了，军哥还真的是有力气。”周立波大大方方地接过水杯，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昨晚喊哑了的嗓子调笑道。

 

这一番话让某军一下子愣住了，他没想到周立波这么大度地接受了，接受了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，“你......不生气？”

 

“我有什么好生气的？我也喜欢军哥你呀。”周立波的话像是开玩笑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家还是有几分真心在的，只是这样坦坦荡荡地讲出来却又真不得了。

 

“你我也都是经历过沧桑的人了，说那些虚的也没意思，既然......算是情投意合，以后也常来我家吧。”某军知道自己这样说很不要脸，但在这个他认为单纯的老男孩面前他再也不想隐藏什么。

 

“你......”这算是在包养我？周立波没有敢问出来，他知道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了没必要把一切都挑明白了，反而没劲。

 

“看这海浪涛涛，我就叫你涛涛吧，我们重头来过。”某军望着窗外忽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，我给你新的名字，只有我可以叫的名字，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了吧。

 

“好啊，波波波波的我早就听腻了，这个名字不错，但只有你可以叫。”周立波眨了眨眼睛，乖顺的意思就写在脸上，某军走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
 

我的......涛涛啊。

 

 

 

 

*本篇纯属虚构，请不要较真

 

 

 

 

（TBC）

后续【军涛】《金丝雀》正在构思中，敬请期待...